佣人还没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,只有几盏壁灯散出暖色的光芒,安静的漫过他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,朦胧中他更加俊美得叫人窒息。
“莫名其妙!”苏简安不满的嘟囔,“早知道不跟你解释了。”
江少恺把他引以为傲的长腿搁在办公桌上,笑得放纵不羁:“不客气。”
“脏了,扔了。”苏简安疑惑地歪了歪头,“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了?”
他是害怕苏简安突然醒过来,不明状况的冲下来找他的话,一切就完了,以前他们都是演戏会被唐玉兰知道不说,唐玉兰恐怕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打击。
“车上你自己说的。”陆薄言蹙了蹙眉,“你忘了?”
陆薄言点了一份牛排,闲适的看着苏简安。
“……我哥的公司我都没去过几回,除了他的助理小陈,我谁都不认识。更何况据说他还经常换秘书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要绑架你和韩若曦,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干活呢?”
看来她得感谢陆薄言把她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了。
陆薄言云淡风轻:“我说把药喝了。”
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
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,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,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:“陆薄言,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
陆薄言目光慵懒的看向她:“怎么?”
陆薄言借着壁灯弥漫出的昏黄灯光看她,越看越觉得小怪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,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。